”元详忍不住质问:“这么重要的事,为何早朝不议忽然下诏?”
尉窈:“此事由殿中郎元昭引起,他不该在朝议时辰训练骑卫。我和元侍中还有要务,告辞。”
殿中郎所在的殿中曹归属尚书省,元详嘴皮抽动一下,怒道:“先帝真是没骂错那厮,愚笨,愚笨至极!元昭在哪?把他叫来!”
尉、元二人回到门下省,甄琛在忙,另名侍中高显不在,根本不用问,高显肯定去崇虚寺了。
清河王元怿拿出昨天查元鸷的记录,说:“昨天在尚书省,我问遍各曹的尚书,都赞元鸷勤恳,从不仗军功妄为,还赞他守礼,即使六月酷暑都保持官服紧系,官帽端正。”
尉窈细看记录,平静语气说着赞扬的话:“不容易,尚书省三十六曹,无一人不满意他。”
元怿感慨:“是啊。”
不对!
“尉侍中……何意?”
尉窈:“我很佩服元鸷将军,我自认不输其余官员勤恳,然而人人嫌我、厌我。我实在琢磨不出如何为官,才可以在能臣中左右逢源,又大巧若拙,躲过庸才的嫉妒?这样的元鸷,我为官多年,竟没和他面对面打过交道。”
元怿沉默,思索她的话。
尉窈把记录封存,磨墨书写陆家父子无罪放归的草诏,又写一封密信,用胶封死封口,交给元怿,嘱咐他:“我得去司州署和廷尉诏狱了,传呼骑卫一事,劳烦你催促门下省必须在今日拟好草诏。世事际遇难料,如我再遇刺没能躲过,一定把这封密信交给陛下。信里写的,关系旁人的前途,别我一出宫,你就把信交出去了。”
“哎?”元怿寻思这人真是的,就让他一直烦她不是挺好,偏说这种话,说得他无端俩眼发酸。
司州署。
苟主簿今天没外出,等着尉窈来,告知她一事。
今早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