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官好像是任城王。”
“就是他,也朝咱们这边过来了,快低头啊,嘘——先别说话。”
“你自己先闭嘴吧。”
这里的食摊,有一家擅煮酪浆,入口混着淡淡的烤麦穗香,尉窈、寇猛、元绍三人坐下,等候在此的尔朱买珍上前,禀报昨晚查渠河沿岸的情况。
“司州府兵营和皇城禁卫营分别往东、西方向搜,岸上均无水渍踩踏的痕迹,夜里停泊船只上的船夫也全盘问了,没发现可疑的,但刺客不可能水遁,我就记下了府兵盘问过哪些船夫。”
尉窈夸赞:“有长进,做事仔细了。”
她再吩咐:“你回去把义井里的坊吏名录和船夫名录交给苟主簿,主簿如果查到线索,你速告知我。”
任城王从旁边摊子借个宽胡凳搬过来,再把食案连同早食一起搬过来,一番举动中,此摊的灶夫故意敲打铁釜表示不满。
元绍很少在这种露天摊吃饭,闻到任城王跟前肉饼的香气,问:“是髓饼么?”
髓饼是鲜卑人食饼之法,在揉面时加入牲畜的骨髓,并添加肥脂和蜂蜜,然后放到炉里烤熟。随着皇族宗室信佛修道,鲜卑百姓也跟随权贵在饮食上发生转变,这种香腻的髓饼就少有商户卖了。
任城王也信佛,他回元绍:“豆腐做的,闻起来似香髓。”
元绍:“我尝尝。”
他咀嚼几下,狗屁!什么豆腐做的,不仅是骨髓,还是牛的骨髓!
任城王低声道:“吃都吃了,不许砸人生意。”
王显离开京都,监察大臣的鹰卒爪牙都交由尉窈统领了,任城王自然不必和以前一样刻意避开尉窈,他接下来的话,表明已经知道昨晚尉窈遇刺,不怕尚书右丞元绍听见。
“敌人盯上了你,就不会轻易放弃,你母亲不在京城,你要是遇到难事,可以送信给我。”
尉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