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解到事情原委,这次代王妃却是破天荒地没有发怒,反倒是跺跺脚,惊惶地说道:“王爷,你这次闯下了滔天大祸啊!”
朱彝显不屑冷笑:“难不成,因为一个女人,况且还只是一次误会,皇帝还能削藩不成?”
“王爷糊涂啊!你算算,这几年朝廷削了多少勋贵、宗亲的爵位?”
“福王、鲁王,成国公、保国公,还有咱们徐家的魏国公、定国公,以及其他侯、伯,高达二十余人。”
“皇帝陛下受云逍子蛊惑,这是铁了心要削藩啊!”
代王妃的一番话,终于让朱彝显冷静了下来。
“陛下如今威严日重,朝中再无大臣能够忤逆,再也无需依仗宗藩。相反,宗藩反倒成了朝廷的负累,陛下自然是要找机会削藩。”
“云逍子又是个睚眦必报、张扬跋扈的主儿,这次找到了机会,又岂会善罢甘休?”
朱彝显的脸色泛白,这下子终于被吓到了:“那,那本王该如何是好?”
他再怎么乖戾、横暴,也清楚一切都是源自藩王这个身份。
没了身份,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王爷倒也不用太过担心。”
“王爷只管按妾身说的去做,不仅安然无事,还能在皇帝心里面种下一根毒刺!”
代王妃一声冷笑,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狠戾之色。
朱彝显顿时大喜,“爱妃有何良策?”
代王妃:“以退为进!”
……
常宗源从代王府后门离开。
他怕被东厂的人盯上,不敢会自己的住处,而是直接来到叔父常文辉的宅子。
常文辉吧嗒了几口旱烟,不急不躁地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,慌里慌张的?”
这几天,常文辉的心情很是不错。
在江南得罪了云逍子,一直就像是压在他头顶上的一座大山。
他无时不刻担心着,随时会被碾压成齑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