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年间,张居正推行‘鞭法’以来,就再也没有真正实行过。”
“督宪大人此番在浙江重新清丈田亩,事出仓猝,地方百姓自然十分抗拒。”
陆完学十分恭敬地答道。
“事出仓猝?”
云逍‘呵’了一声,“去年在河南,又为何那么顺利?”
还不是被你杀怕了,再说河南是个什么穷鬼地方……陆完学继续答道:“河南与浙江,域情、民风截然不同。”
云逍点点头,“似乎有些道理啊。”
陆完学见他的态度有些松动,像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,心中顿时一松,接着一声冷笑。
“你所说的百姓,应当是士绅、地主豪强吧?”
云逍面露嘲弄之色。
不等陆完学辩解,云逍又问:
“他们抗拒清丈田亩,倒是有情可原,官员也敢于抗命,那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。”
“陆巡抚给我说说,莫非是官员与他们有所勾结?”
陆完学断然答道:“浙江的官员,虽然有些个贪赃枉法之徒,然而大体上都是忠君体国的忠臣能吏,绝不会做出这等对抗政令之事!”
王承恩忍不住‘噗嗤’一声。
论憋笑,王厂公绝对是最专业的。
可实在是太好笑了,憋不住啊!
官员们无不侧目。
死太监!
“好一个忠君体国啊!”
云逍手掌轻拍椅子扶手,很随意地往后一靠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陆巡抚,你来给我说说,你自己,又是如何忠君体国的?”
陆完学听出云逍话语中的嘲弄之意,脸色变得十分难看。
政令受阻,下不了台,找本官撒气来了?
陆完学不好意思自我标榜,自然有官员站出来为他吹捧。
浙江左布政使率先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