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训斥,徐从治却不敢反驳。
坐在末位的济宁知州孟文焕,以及站在堂中的济宁官员,虽然面无表情,心中却是连连冷笑。
不就是小小的瘟疫吗,山东哪年不闹上几次?
死的都是草民,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?
还以为济宁跟青州一样,一道官文就给封了?
巡抚能压得住济宁州的官儿,总有人能压得住你!
黄希宪厉声说道:“立即把运河上的关卡撤了,济宁城也解封了,否则本督上书弹劾你!”
“关系万千黎民生死,乃至国家安危,恕下官难以从命!”
“阻断运河带来的后果,封城造成的损失,下官一力承担。承担不起,那就以下官的脑袋来担!”
徐从治昂着头,满脸决然。
这人生来就是个刚烈的性子。
他从地方官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,多次处置过瘟疫的事情。
况且就在前不久,还协同云真人一起主持青州防疫事宜。
因此他深知,一旦出现瘟疫,在最开始的冒头的时候,就要尽早扑灭。
若是要顾全所谓的‘大局’,瘟疫将会愈演愈烈,最终一发不可收拾。
黄希宪以及济宁的官员极力反对封控,大谈什么大局,无非是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罢了。
至于百姓的死活,他们又怎么会放在心上?
并且徐从治也知道,主持防疫本就不是什么美差。
干好了,不会有什么功劳,干不好就会被拿来背锅。
虽说如此,可事情总得要有人去做。
总要做出点什么,才对得起云真人的知遇之恩。
上次在青州,瘟疫爆发的时候,自己没做好,累及云真人亲赴青州,劳累近两个月。
这次可不能再把事情搞砸了。
黄希宪大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