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澈如水,一直这么吸引人,这么漂亮。
可再多熠熠生辉的色彩,也填不满他心底日积月累的空洞。
他说:“我不是一只花瓶,没办法像花瓶一样摔碎以后还可以用胶水黏合。”
许迎不理解他的话,她眼睛里有几分困惑。
陈敬洲没给她再开口解释的机会,只说:“我没有不相信你。”
“即便你们今晚不谈工作,未来无数个日子,他是你的员工、你的同事,可能也是你的朋友……我没资格干涉你任何事,就是有些累。”
“我……”许迎眨了眨眼睛,不明白陈敬洲真正的心结是什么,只想当然的去理解他,又重复解释道:“我们真的只谈了工作……”
她弱弱的语气,令他无法再追究下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陈敬洲说着,又补上一句:“我没生气。”
而后又提醒她道:“下次别再撒谎了,就像你说的,没这个必要。”
尽管他心底的情绪已然泛滥成灾,可还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这动作带有安抚意味,就像求和的信号。
他说:“我回观澜公馆了,你早点睡。”
……
陈敬洲从楼上下来,步伐匆匆回到车里。
夜晚车内灯打开,稍显刺眼的光线,朦朦胧胧的照出了漂浮在空气中的粉尘。
陈敬洲一向穿着得体,一丝不苟,这一刻却觉得衬衫领口好似扼住了他的呼吸。
他紧锁着眉头扯散了衣衫纽扣,有些慌乱地去翻储物格。
他这病不敢让许迎知道,也不敢让谢咏君知道,两种药装在了一个瓶子里,时时藏在身上,就像藏住了一个不能见光的秘密。
不知怎么的,忽然就想到了赵京山说的话:秘密之所以是秘密,就是因为它不为人知,且难见天日。
相比起许迎的那个谎言,他更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