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彻彻底底的撕破脸。
在他心里,大概始终恨着那样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那天晚上,沈述看见他站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,没有声音的掉眼泪。后来,又失态的哭到双肩都在颤抖。
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无法真正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,这大概比杀了他还要难受。
他记得每一个欺负过许迎的人,什么张家王家,赵家李家,这些年来都一个一个的相继倒台,最惨的早已家破人亡。
如今,只剩下了陈清野和梁烟。
他一步步地走上高位,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。
沈述在一旁看着都替他心累。但身为朋友,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。
沈述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,一脸欠欠儿的样子,张口就说:“特地来接哥哥的吧?怎么不打声招呼呢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沈述说话时,深冬寒风顺着半开的车窗卷入了车里,一阵寒意顷刻席卷周身。
陈敬洲皱了皱眉头,嫌冷,喊他:“上车。”
沈述:“好嘞!”
“嘭”的一下,沈述关上了车门。
屁股还没坐热,边上陈敬洲忽然又道:“下去。”
沈述:“?”
沈述瞪大眼睛看了看男人,以为他精神分裂了。
“你消遣我呢?”
“一身火锅味,滚下去。”
陈敬洲的表情十分嫌弃。
见他这夸张的样子,沈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。
他从火锅店出来前,喷了店里赠送的除味喷雾,甜香甜香的柑橘味,分明香香的。
“哪有味儿啊?我闻着挺香的,你怎么比小福贵儿还矫情!”
陈敬洲那表情冷冷的,估摸着正在心里上演一出小剧场。
沈述立刻就懂了:“你到底是嫌弃火锅味儿,还是因为我跟你老婆吃了顿饭,你心里不爽,在这吃飞醋呢?”
男人默不作声,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