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的回答,也是给他的回应。
陈敬洲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,蓦地收紧几分。
他神情紧绷,高高悬起的那颗心,在这刻终于失重而落于谷底。
忽然很想笑。
被人消遣的滋味委实难受。
无数次的重蹈覆辙,再无数次的信念重组,怎么就是死性不改呢?
保安挂断了电话,在车外朝他笑笑:“您听见了,您前妻她说……诶?”
话未说完,男人已关上了车窗,宾利倒退出小区大门口,很快便汇入车流,没入黑夜。
……
……
12月5日,是谢咏君52岁的生日。
往年购物开趴,邀请朋友去私人游船上玩,往往要快活个几天几夜,借着机会大肆纸醉金迷一番。
今年却没这个心情。
毕竟好儿子的后半生没有着落,看他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,她这个做妈妈的,也实在开心不起来。
所以,特地给许迎发了个生日邀约。想着这两个人分明是你有情我有意的,怎么就非分开不可呢?没准她一撮合,就和好了呢?
谢咏君是个有生活仪式感的人,生日这天起了个大早,约了造型师来家里,好好地给她打扮了一番。
她年过半百的人了,却不见多少疲态,每年花在脸上的钱,是一笔巨额数字,再加上心态年轻,样子也显得年轻。顾盼神飞的眉目,成熟韵味十足。
造型师正给她弄头发,她拿起手机默默地收了陈缙鸣零点整时发来的五个二十万转账。
正房那边,每年她过生日都要折腾一番。自从定居在滨海,陈缙鸣陪她庆生的次数,实在屈指可数。
谢咏君倒也没什么不服气和伤心的,谁叫她没本事进陈家做大呢。反正钱收到了,人不来就算了,又不是永远都不来。
她打字撒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