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镜里的自己。
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半晌,最后情绪不明的扯了扯嘴角,把身上这件漂亮的冬裙,又默默地脱了。
……
陈敬洲一个人开车赶到老宅。
陈家百年望族,老宅民国时期的风格建筑,尽显底蕴与贵气。
他17岁从江港来到这里生活,满眼的奢靡与繁华。享尽了金钱给人快感的同时,又整日的提心吊胆。
陈其东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儿子、陈家的长房长孙,从小享受着最顶级的资源,一直被灌输着将来做继承人的美梦。
他是陈家最愚蠢的那一个,也是最有野心的那一个。
而自己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子,不仅分走了他的父爱,还动摇了他原本稳固的地位。他气急败坏、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,好像也是情理之中。
陈文渊作为陈家拥有着绝对话语权的一家之主,始终默许着陈其东的暗中作恶。
而陈清野,他是帮凶,是站在陈其东身后那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他比陈其东更狠毒千百倍。
陈敬洲还记得,他们把他从楼上推下去的那天。
陈清野站在楼上倚着栏杆,笑的得意又张狂,喊他:“二哥,你怎么一动不动了?你咽气啦?”
“快别装了,爷爷在回来的路上了。”
“怎么,你想去告状啊?哈哈,你自己跌下去的,我和大哥可以互相作证。我劝你,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陈其东:“就是!死野种,装你
他脚步未停。
陈清野追了上来,同他并肩而行。
身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里,携着他手中黑檀木串珠碰撞时的沉闷动静。
他笑说:“刚订婚没两天呢,就蹬鼻子上脸了,真是欠收拾。女人这种东西,就是不能惯着。”
顿了顿,话锋一转,笑面虎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