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养一只小仓鼠!”
许迎无意提起了小仓鼠,陈敬洲把玩着烟盒的动作蓦然一顿。
她问:“你喜欢小仓鼠吗?”
陈敬洲没应声。
猫园里仅有几盏夜灯,晚上光线昏暗。
他轮廓分明的脸,也像隐匿在了暗处,侧颜神情忽然显得分外凝重。
许迎不禁怔了怔,抚摸着小猫的手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她问的小心翼翼:“……你不喜欢啊?”
陈敬洲回过了神,声音沉了几分:“不是…忽然想起了,京山曾送过我一只小仓鼠。”
许迎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陈敬洲冷白似玉的手指,捏着那只黑色烟盒。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,看着极为漫不经心。
他语气也温淡:“我从江港来陈家的那一年,京山送我的临别礼物。”
“哦…”许迎抿了抿唇,说: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嗯,是很久了。”他平静的应了一声。
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,都显得格外意味深长。
许迎心上微妙,正想再说些什么。
陈敬洲已用极度冷静的口吻,幽幽讲述道:“那只小仓鼠捱过了颠沛、捱过了从江港到滨海的漫长路途,却在来陈家的第二个月,就被人剥皮拆骨,活生生的痛死!”
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,他语气才沉了沉,捏着烟盒的指腹,也倏然收紧几分。
许迎怀里的小蓝猫,出于生物本能般,感知到了一丝危险的讯号,忽然“喵”的一声,挣脱了她的怀抱。
也在短短几秒钟里,钻入了黑夜之中,而后消失不见。
许迎从他凝重的眉目之间,读懂了什么。
她从一开始的惊愕,到逐渐的冷静。
片刻后,低声问他:“是谁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