晰,偏白的肤色在昏暗光线里,更显得有些病态似的苍白。
这一刻的陈敬洲,少了平日里的疏离与寡冷,却又像在步步紧逼般,掷地有声的问她:“那你担心我?”
还不等她回答,他跟着又问:“怕我出意外?怕我死了?”
许迎忽然没有勇气跟他对视,视线落到别处,平静的说:“我没想那么多。”
她顿了一下,又补上一句:“这本来就是夫妻之间应该做的。”
话落,双双陷入了沉默。同时感觉到他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……
她没再看他,正好借着机会站起身,几步走到茶几前,拿起遥控器开了灯,顺便又端起那盅茶,说:“妈给你煮了安神茶,你喝完再睡吧。”
许迎回身时,见陈敬洲正掀开薄毯,动作缓慢地下床。
她眉心不由得一跳,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,跑过去扶着他,紧张的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洗澡。”他平静的答。
而后,指节分明的双手直接抓着衬衫两侧,仰起头往上一掀,利落地脱下了衣服。
许迎见状,连忙拦着:“你的身体还没好,浴室里的热气一熏,很可能晕倒的。还是明早再洗吧?”
“我的身体没有大碍。”
“……陈敬洲!”
陈敬洲一向爱干净。下午从医院回来那会儿就想洗澡的,只是实在疲惫,提不起力气。
此刻见许迎在这儿,他勉强打起了精神。
怕她嫌弃。
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难闻的药味。
陈敬洲坚持要去洗澡,许迎怎么都拦不住。
只好在外面等着,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的,免不了为他担忧。
许迎听着洗浴间里的水声从清晰到渐停,最后没了动静。
却又迟迟不见他出来……
她皱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