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护车。
陆初月正想跟上去,护士突然拉住她问,“小姐,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?”
她想都不想直接回应。
“我是他的妻子。”
——
宴北辰是在翌日中午醒来的。
陆初月坐在床沿边,此刻已睡着了。
可以看得出,她守护了一晚。
宴北辰浮现出昨夜她的样子,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担忧。
送至医院时,他直接让医生取子弹,可她却强烈要求医生做x光检查,然后再打麻药,缝针,生怕他手术过程中出意外。
小时候他吃了很多苦,部队那几年,整日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,已经百炼成钢。
万万没想到,她居然如此担心自己。
他深邃的目光直盯着她,床榻上的女孩似做噩梦。
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可爱的蝴蝶结,这叫他不禁想化身熨斗抚平她的眉心。
情不自禁伸手,忽然,背部伤口一扯,传来一阵剧痛。
察觉到动静,陆初月的睫毛微微颤动,然后睁开了眼睛。
他看着她,轻笑出声,声音沙哑性感,像是被粗砂纸磨过似的。
“不再睡会?”
她置若罔闻,见他坐起身来,连忙喝住,“医生说,你还不能动,乖乖躺好。”
随后觉得自己过于紧张,语气有些欠妥,忙改口说:
“你睡下吧,医生交代过不要乱动。”
瞧出她眼中的关心,他轻挑下眉,不紧不慢地勾唇回声。
“嗯,好。”
陆初月唇线微微有些紧抿,视线未曾离开过他片刻。
良久,终是目光平静地问,“你为什么要替我挡枪?”
他轻挑眉目,微勾唇角,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陆初月望着他,眸底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