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受伤吗?要不要叫大夫?”
白篱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说着自嘲一笑,“我这运气说不好,也好。”
说到这里时,室内有声音响起。
“这个孩子要醒了。”
周景云忙看过去,见东阳侯夫人坐在罗汉床上,睡着的孩子放在她一旁,此时正转动着头和手,要醒来了。
他忙上前抱起孩子,一边拍抚一边略带尴尬看东阳侯夫人:“母亲,这件事……”
“我跟母亲解释过了。”白篱说,对周景云一笑,又看向东阳侯夫人,“所有的,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讲了,所以母亲知道你当初是被迷惑,不是故意要给家里带来危险,知道你没有杀我,我是借机金蝉脱壳,也知道我住在楼船上,你才常常过去。”
周景云看着东阳侯夫人,抱着孩子俯身施礼:“母亲,这些事是我瞒着你,让你悲喜愁苦怒,受苦了。”
东阳侯夫人看着他,注意到他抱孩子的熟练手法,有千言万语要说,又一句也说不出来,只沉着脸扭开头:“我可当不起公主的礼。”
囡囡的真实身份也讲了啊,周景云看白篱。
白篱说:“夫人当然当得起她的礼,她能活下来,世子也是出了力。”
东阳侯夫人也不看她,冷哼一声,将半个身子扭过去。
“我知道跟夫人说的事太多,夫人现在心里很乱。”白篱说,再次施礼,“是我的错,事情太突然了,我无处可去,唯有夫人是最信得过,最安全的地方……”
东阳侯夫人没好气打断她:“不用给我说好听话。”说罢看了白篱一眼,“我又没说你什么。”
周景云在旁忙说:“她是担心你。”又带着关切看东阳侯夫人,“母亲,你还好吧?心里可还受得住?”
心里……东阳侯夫人想,适才白篱在她跟前说的话,真是每一句都让人震惊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