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又问:“中丞不过去看看吗?陛下让人都散了。”
宴席这就散了吗?也是,死去的皇后都来了,皇帝哪还有心情宴乐。
“去宫门口。”张择说,“取参宴名册。”
……
……
昏昏的视线里,麟德殿人来人往,但不是华丽的宾客,也没有鼓乐声,只有赤裸上身的工匠,以及修缮宫殿发出的叮当声。
“是我建议陛下改建麟德殿的。”
“他们都骂我劳民伤财。”
“但它很好看是不是?”
听到问,白篱收回视线看向一旁。
那人不像以前紧贴着她肩头并立,而是在荡秋千,红色的衣裙飘飘。
“好看。”白篱说。
秋千上的人笑了:“我还以为你要说不过是木石罢了,都一样。”
白篱也笑了:“万物皆不同,怎么会一样。”再次看向麟德殿。
在随着李余进皇城之前,她就想到了,以白瑛的谨慎,帝钟必然会悬挂在麟德殿,那要怎么不惊动帝钟呢?
那就找一个没有帝钟的麟德殿。
所以在李余饮下酒,被内侍宫女扶起的那一瞬间,她唤出了蒋眠儿。
她带着这些人走进蒋眠儿的梦中,回到几十年前的麟德殿。
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穿梭交换,织造一场大梦。
梦是要醒的,醒了,有人只能美梦成空。
秋千上的人荡过来,红色的裙子拂过如云如纱:“小姑娘,你可害惨了你姐姐,她这辈子都当不上皇后了。”
白篱看着她一笑:“这怎么是我害的呢,应该是皇帝啊。”
秋千上的人哈哈大笑:“说得对。”她要说什么,又猛地荡高,“我的旧麟德殿要散了。”
秋千上的人荡了过来,与她相撞。
伴着相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