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霜儿进去了。
靠墙有一张土炕,炕上铺满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,回头时,那妇人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。
霜儿一屁胳坐在炕上,道:“爸爸,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怪怪的?”
唐庸道:“哪里怪了?”
霜儿道:“人很少,而且都是老人,一个年轻人都没有。”
唐庸默然不语,他当然也发现了。
霜儿又道:“刚才相公说有干粮的时候,我看他们都想扑上来把我们生吞了!”
唐庸道:“他们只是饿坏了。”
霜儿道:“可是我们带的干粮也不够这么多人分啊!”
唐庸微叹道:“那就小心着点吧,希望他们不要动什么歪心思。”
夫妇二人再没过来打照面,很快屋内便是伸手不见五指。
两人都有内功在身,倒不觉得寒冷。
霜儿蜷缩在唐庸怀里,忽然道:“爸爸,比起这里,我还是更想睡在野外。”
这个村落给人的感觉只有荒凉,贫穷,阴森,破败,在野外幕天席地的,倒有几分野趣。
就着野趣,两人还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,可在这里,什么兴致都没了。
唐庸捏了捏她胸脯,道:“明天问明了路,我们就离开。”
两人赶了几天路,也有些疲倦,说了会话儿后,都有些昏昏欲睡。
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,隔壁女人的哭喊惊醒了两人。
霜儿抱住唐庸,紧张道:“相公,你听到女人的哭声没?”
唐庸当然听到了,那女人还在哭,声音清晰入耳。
妇人一边哭一边喊道:“我三个儿子都没了,他们还让你去,是要把我的男人也害死吗?”
男人急道:“你哭什么?去了说不定还能把幺儿找回来,要是不去,我们都得死在这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