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内外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,伸长了脖子盯着包间的门。
他们脸上闪耀着狂热的光芒,但是并没有大声喧哗,只盼着显圣公出来时能看上他一眼。
然而包间内却是一片肃杀的氛围!
没有激烈的打斗,没有血流成河的惨状,但对于身在其中的人而言,这有可能是他们一生中经历的最恐怖的场景!
有的人擅长折磨肉身,有的人却懂得如何残忍地蹂躏别人的灵魂。
究竟哪一种更苦,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了。
丫鬟彤儿看着气定神闲的唐庸,忍不住提醒徐情道:“小姐,按理毒药该发作了……”
从他们饮下毒酒开始,已近小半个时辰,该说的话已说完,而唐庸等人却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,彤儿不免有些心慌。
徐情微微愣住,很快就恢复了神色。
她看了看唐庸,又望向婵儿几女,幽幽叹道:“你的确是天底下最奇特的男人,难怪这么多好看的女子对你死心踏地,如果当初我没有被……说不定也会爱上你。”
众人神色肃穆,他们能听出这是徐情发自肺腑的一句话。
其实他们心中都是暗暗惋惜的,这样一位聪明美丽的少女,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,她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。
就算不能与唐庸这种经天纬地的大英雄相伴,找个普通男人嫁了,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,他们也会为她高兴。
可现在想这些已毫无意义,徐正漠没有放过她,她则将自己伤害得更彻底。
她不仅要伤害自己,还要不顾一切地去伤害别人,就为了她所谓的“报复”。
没有人说话,心中却不知叹了多少回气。
徐情摇头苦笑道:“杀人的确是最下乘的手段,可流火城不是龟岩城,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,我实在是没法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