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荒村方圆数十里不见人烟,寻常人找不到这里,而徐正漠一死,想来周大炮也不会穷追不舍。
夜以继日地赶路,徐情已是疲惫不堪,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也布满了汗渍泥污。
将徐情安置在一间较为整洁的民房,罗意立刻安排人烧水给她梳洗。
两人坐在屋内相对无言,过了一会,徐情忽然抬着头看着罗意,美眸中星光闪动。
她轻声道:“大哥,那些兵冲进城主府的时候,我一点都不害怕,我知道你会来救我。”
她这话说得很平静,而平静的源头就是眼前这男子,仿佛只要有他在,天塌下来也不怕。
这种信任,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已是最崇高的赞赏了。
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,罗意就有一种将徐情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,分别的这些天,他的思念与日俱增。
但是他没有说话,他隐隐觉得有些事情的发生与徐情脱不了干系,但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会这么做,也实在问不出口。
气氛有些沉闷,徐情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,轻轻垂下了头,像是极为失落,看得罗意一阵心疼。
就在这时,手下已抬了热水进屋,七手八脚地将里间的浴桶注满。
罗意低声道:“这两天累坏你了,你好好洗个澡吧。”
徐情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起身往里间走去,忽然回过头叫住了正要出门的罗意。
她有些忐忑不安道:“大哥,你不要走,我害怕,你就在外面守着我。”
罗意心头一阵悸动,随之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我在门口守着你。”
徐情伤感道:“大哥,你也相信我是不祥之人了么,你是不是也要离我而去,既是如此,何不让我死在龟岩罢?”
听到这话,罗意猛然回过头,盯着心碎欲裂的徐情道:“你不是不祥人,我从未相信过那些鬼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