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爷,最多七日刘六刘七叛军就要打到芜湖城下了!”
眼见叛军逼近,安西侯急得五内俱焚,只得来敲唐庸的门。
唐庸已经一天一夜没露面了,原本指望显圣公抵挡反民的百姓又仓皇逃走了数万人,城中一片混乱。
许久之后,房门缓缓打开,一道憔悴的人影立在门前。
“公爷,您这?”
安西侯大惊,因为眼前的显圣公浑身稿素,像是在服孝!
莫非连神通广大的显圣公也束手无策,做好了与将士们战死芜湖的打算,这是提前为自己哀悼?
唐庸神色说不出的疲惫,只清清冷冷道:“好好守着城门,本公自有安排。”
安西侯急道:“叛军即将兵临城下,公爷到底有何对策,可否与卑职明言?”
唐庸微微摇了摇头,面无表情,又关上了房门。
“启禀显圣公,叛军距芜湖只有三百里!”
“启禀显圣公,叛军五日后将到达芜湖城下!”
“启禀显圣公,安西侯他……昨夜已从北门离开了!”
……
“启禀显圣公,叛军距芜湖已不足百里!”
“知道了。固守城门。”
“是……”
传信兵的最后一个字说不出不的绝望,在他看来,芜湖已经落入了叛军的深渊巨口,绝无生还之理。
传信兵离开,唐庸便缓缓走出了屋子,仍是身着一身素白。
他眯着眼望向灰白的天空,微微叹了口气,喃喃自语道:“有此杀孽,我永堕无间地狱……”
三十万叛军如黑色潮水般向芜湖拍来,身后留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尸体。
那都是因体力不支被踩死踩伤的饥民。
而损失的这部分反民将在他们夺下芜湖后得到补充,继续北上,席卷四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