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置了贺亚晋,岂不是更让百官与朕离心离德?百官虽然无能,可眼下,朕的江山却还不得不靠他们来打理。”
秦修仪眼底闪过一抹异色,既惊讶于皇帝城府之深,同时心底也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。
他追随在皇帝身边近七年,此时此刻才发觉,眼前这位天子的心思他连皮毛都猜不透。
秦修仪赶紧道:“陛下放心,微臣定然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!”
皇帝锐利的目光看向秦修仪,道:“如何个妥帖法?”
秦修仪心中一悸,脖子缩了缩,脑袋又垂下了几分。
他想了想道:“就和招州吴家一般,绝不会留下半点蛛丝马迹!”
皇帝看向秦修仪的目光复杂起来,脸上的疲惫之色也更加浓厚。
他再次无奈地闭上眼睛,冷冷道:“贺亚晋刚在朝会上辱骂君父,当夜便满门被杀,这不明摆着告诉世人这是朕派人做的吗?恐怕吴家的惨案也会联想到朕头上吧?你……唉……这么多年了,你真是没半点长进!”
闻言,秦修仪惊恐万分,脸色越来越难看!
他磕头不止道:“微臣愚钝,辜负了陛下的厚望!请陛下恕罪!“
皇帝懒得与他多费唇舌,更不用说降罪于他。
他直截了当道:“贺亚晋因爱妻新丧,出言无状,当朝辱骂君父,朕宽宏大量,未予严惩!他回府后自知罪孽深重,悔愧无地,畏罪自裁!阖府上下伤痛欲绝,俱随家主而去,你可明白?!”
……
“微臣……明白!”
御书房内的温度似乎陡然间下降了不少,秦修仪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。
皇帝看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,忽然笑道:“现在朝中与朕一条心的人已经不多了,朕对你寄予厚望,你可不要让朕失望!”
秦修仪心中一喜,受宠若惊道:“微臣誓死追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