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道:“谁都有可能,但绝不会是显圣公。”
唐庸如果真要与李家为难,多半会明目张胆地打上门去,怎会三更半夜藏头露尾地上门施暴?
杏妃眼神空洞,脑海中无数只血淋淋的血耳在飞舞。
良久,她才漠然道:“就算不是显圣公,也和吴家脱不了干系……陛下,臣妾好伤心……好伤心……”
她说完,便紧紧地闭上了双眼,仿佛心已经死了,这个世界与她再无半分关系。
皇帝见她这副不吵不闹,万念俱灰的模样,反而慌了神,急道:“杏儿,你不可如此,你要顾及腹中孩子……”
但杏妃却对皇帝的话充耳不闻,似乎对他也已死了心。
皇帝眼窝深陷,黯然神伤,忽然咬牙道:“杏儿,你放心!朕一定给你个交代!”
又森然道:“你若是让朕的皇子有何闪失,朕要你李家全族陪葬!”
说罢离开了后宫直奔御书房,并下令秦修仪即刻觐见。
秦修仪匆匆赶到御书房,见皇帝脸色阴沉,浑身散发了凛冽杀机,不由得打了个寒战!
“陛下,不知召见微臣有何吩咐……”
招州李家十余口人被割去耳朵的消息已传到了京城,秦修仪也猜测那多半是唐庸干的。
除了唐庸,还有谁如此胆大包天,敢对皇帝宠妃的家人下手!
难道皇帝终于决定要彻底扳倒显圣公,永除后患?!
皇帝冷冷地盯着秦修仪道:“招州发生的事情你可听说了?”
“这件事昨日已传入了京中……”
果然是因为李家的事,就是不知道皇帝打算怎么铲除唐庸,毕竟……
毕竟唐庸虽然不问朝政,但谢玉胡大莽等人仍旧唯他马首是瞻,而他一身奇崛的上古秘术,三五百人也未必近得了身!
“嗯。”
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