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李金利心怀无比畅快,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擎天巨人,天地众生都匍匐在他脚下。
然后心中又忍不住感叹:“有个好妹妹确实是一件幸事啊!”
他知道自己能被皇帝破格提拔,绝不少了他妹妹杏嫔的枕边风。
但那又怎么样,有一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妹妹是他李家的福报,别人是羡也羡慕不来的。
安西侯急着衣锦还乡,接受百官的朝贺,催促大军日夜行军。
不出几日,大军已人困马乏,军中怨声载道。
距离京城两百里时,大军半步也不肯往前走了,安西侯无法,只好下令大军原地休整。
当夜,月明星稀,树影幢幢,安西侯在帐中激动得难以入眠!
他今年才二十七岁啊,就以战功封侯,千百年来,除了那位被称为妖孽的显圣公,再也找不出第二位了。
他注定要名垂青史,流芳百世!
他在榻上辗转反侧,刚有些睡意,忽听副将彭一洲在帐外道:“二爷安歇了吗?”
二爷?
安西侯抬头向下帐帷,脸上一阵迷惑,是在叫我吗?
是了!就是在叫他!
原来安西侯在家中也排行第二,但自唐庸横空出世后,二爷两个字已成了他的专属称谓。
上至官僚,下至百姓,家中排行第二的都换成了二公子或者二少爷的称呼。
彭一洲忽然改口称他为二爷,自然是认为以安西侯如今的身份地位,不必再避唐庸的讳了。
事实上,唐庸从未说过别人不许称二爷,那是朝野官民自发的举动。
不过此时李金利的虚荣心却得到了巨大的满足,他如今被封为安西侯,妹妹又是皇帝宠妃,凭什么称不得二爷?!
他甚至在想,要是当着唐庸的面被人称作二爷,那才是大快人心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