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逐渐昏暗,江彻跟看守的士卒打了声招呼,对方因为知道他跟刘志最近走的很近,也没有难为他,放他离开了辅兵营。
不过,这仅仅只是第一关。
他想要出营,还得出营门。
“干什么的?”
果然,刚一靠近营门口,看守的士卒立即便将枪头对准了他,尖锐的枪头在火光的映照之下,还隐隐感觉到了些许寒气。
“军爷....我....我想出去方便一下。”
“有手令吗?”
为首的老卒走上前打量着江彻一身辅兵麻衣,语气很是生硬。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没有就滚,不知道辅兵不得擅自出营吗?怎么....前段时间吊死的那个还不够你长记性?”老卒当即驱逐。
“军爷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
江彻低着头小声说,同时还隐晦的掂量了一下口袋,里面有些哗啦啦的声响。
老卒盯着他看了几眼,挪步走到身边:
“说吧。”
“军爷,今儿个是我爹的忌日,我想去外面的歪脖子树那里磕几个头,这是我们那儿的习俗,出门在外须得在槐树下祭拜,我怕过几天拔营之后,就没有机会了,请军爷行个方便。”
“在哪儿磕头不是磕,此事不....不是不能商量....”老卒嘴里的话瞬间一变,因为江彻往他袖口里面塞了一大把铜钱。
少说也有个几十枚。
“请军爷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,行个方便。”
江彻又拿出一个小布袋塞给对方。
老卒颠了颠,随后四下张望了一眼,不动声色的塞入怀中,压低声音道:
“也罢,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....可以出去磕个头,不过....我得跟在你后面看着,磕完头之后立刻回来。”
“多谢军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