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在严嵩身边伏低做小,他早该学会忍气吞声了。
“本公子出价,十一万零三百零一两。”
严世番还想羞辱徐璠,居然也参与竞拍,并且只加价一两。
“严世番,你!?”
不远处的雅间里,传出徐璠的怒吼声。
“怎么,想动手啊?就凭你,区区的化神境三品?”
面对愤怒状态的徐璠,严世番丝毫不惧,反而继续挑衅。
“来啊?”
“京城人谁不知道本少爷酒色财气样样都沾身,是首辅大人的败家子?”
“你徐大公子却勤修苦练,有乃父之风?”
“不如咱俩比划比划,看看君子和败家子,到底哪个更有出息?”
范离惊讶的发现,严世番越是嚣张,徐璠就越沉默。
他立刻明白,严世番的修为恐怕还在徐璠化神境三品之上。
果然!
只听徐璠沉默许久,终于怒道:“严世番,你年长我近十五岁,比我多修炼十五年,否则,我能不如你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严世番大笑。
“不如就是不如,老子比你早出生十五岁,那是老子爹能力强!”
“要怪,那也得怪你爹身子骨不争气,晚了整整十五年,才生出你这臭小子!”
严世番这张嘴,真是又毒又臭。
次辅徐阶家风严谨,早把徐璠管教成了循规蹈矩的标准儒生性子。
像这种街边泼皮骂街般的斗嘴,十个徐璠绑一起,也骂不赢严世番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妄披了一身官服!”
徐璠浑身发抖,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。
他和严世番都是官身,如今两人同在烟波画舫,这话却是说不得的。
严世番闻言冷笑,也不接茬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