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锦回头看了看彩衣,见她微微点头才收起鞭子站到彩衣身后。
“你们且详细说说,是什么人,得了什么病?”彩衣说出口的声音带着老人独有的沙哑和沧桑,和她此时的面容十分契合。
“我们是蜀山脚下安阳镇上威武镖局的镖师,前些日子我们兄弟走镖的时候,路过一处树林,我们镖头被一条毒蛇咬中,如今已命悬一线。”
“还请神医能出手相助,如果能治好镖头,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。”
彩衣仔细打量了几人的面相,在彩衣的身边,几人看不见的玄冥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。
“都是普普通通的本分人,没什么问题。”看完之后,玄冥对彩衣说道。
彩衣点了点头,“既如此,老夫就随你们走一遭吧。”
大汉几人喜不自胜,十分殷勤地将彩衣他们的马车赶过来,熄了地上烧起来的柴火请彩衣二人上车。
络腮胡子心甘情愿当起了彩衣的车夫,驾着马车率先往来时的方向而去。
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。
玄冥仗着几人看不见他,明目张胆地坐在络腮胡子身边,时不时还往他耳朵里吹口气。
奈何这大汉似乎天生没这根筋,一点儿没往神神鬼鬼的事上面想,只在心里嘀咕:这晚上的风还挺怪的,咋专门往我耳朵里钻?
玄冥觉得无趣,悻悻然钻回了车厢里。
彩衣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,对他的行为视若无睹。
待到天亮的时候,一行人就进了安阳镇。
镖局门口正站着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,见一行熟悉的人正赶着多出来的马车走来,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“二叔,你们可回来了。”
被年轻男子称作二叔的,正是驾车的络腮胡子。
他没急着回答,而是下了车为彩衣撩起车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