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稻为药,层层分摊,要求我们这些大户,也承担一部分的任务。”
“种清露草,看着是给皇帝办差,但能赚多少钱?不让我们这些大户贴钱,就阿弥陀佛了!”
张老爷的话,张文正没有反驳。
朝廷是什么德行,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再清楚不过了。
只不过,朝廷只要不下死手,留一线生机。
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,终究是会低头的。
无非就是少赚一点,然后从其他地方找补。
父亲决定把一部分水田,用来种植清露草,这件事情张文正也是赞同的。
“难道是朝廷分配的份额,有了变故?”张文正问道。
张老爷艰难地点点头。
“宛平县的周家,把嫡女送给晋王当小妾,免除了种植清露草的任务。”
“但是宛平县的任务却没有减少,只能让其他人来分担。”
“县令让我们张家种植多少亩清露草?”
“一千亩!”
话音刚落,张文正脸色气得涨红。
他们张家的田地,总共加起来,也就一千亩出头。
种植一千亩清露草,这是要他们的命啊!
“父亲,我去找县令理论……”
“不准去!”
“为父丢了性命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张家怎么办?”
“你的母亲和几个姨母怎么办?看着她们被其他人欺辱吗?”
“胳膊扭不过大腿啊!”
张老爷一声叹气,让张文正心中倍感无奈。
如果他是朝廷命官,宛平县县令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他们张家吗?
一时间,张文正心中充满了懊悔。
当晚。
张老爷去世。
张家一片缟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