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章诚强迫自己态度和蔼地向这些人拱手说起话来,还略表了一下歉意。
而章诚这么说后,这些汉人官绅的确都放心了许多,虽口内连称“不敢”,但也的确都神色淡然了许多,更有只能站在外面的年轻儒士而轻声互相嘀咕起来。
“这位章知州倒是有礼贤下士之风,看样子,不至于要把我们的家也抄了。”
“是啊,当日滁州城被攻下后,就是这位章知州下令不得掳掠的,乃至赈济饥民的,应该是一位有仁心的主,今日他愿意见我们,想必也是没有要与我们为敌的意思。”
“或许昨日抄家的事,不是他的意思,但无论如何,有位愿意施仁义的头目,总归是好事,只是不知道那位朱总管是什么态度。”
而在厅外年轻儒士们小声嘀咕的时候,官绅任谦德等也开始连称不敢。
章诚则在这时笑着道:“先请坐!”
这些人也都感谢不尽地坐了。
而任谦德一坐下就问道:“不知朱将军何时愿意见我们?”
“我们上位还在忙,诸位勿急,也请见谅,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。”
章诚笑着说了一句。
其实。
朱元璋这时已经出现了,只是没有现身,而是躲在了里面,偷瞥着这些人。
而且,朱元璋在见到章诚对这些人一脸和气谦恭还主动赔礼的样子时,还直接拉下了脸,心道:“这个章诚跟他们果真是一路人,比在咱这个布衣面前有礼多了,亏咱还是他的雇主,在他身上花了银子的。”
这时。
因章诚这个知州身边还没有僚属童仆,所以,朱文正就临时充作了茶童,在这时与这些人端上茶来。
而朱文正也跟朱元璋一样,脸色阴沉地瞥着这些官绅,在给这些人端茶时,满眼的不乐意,尤其是在见章诚对这些人如此客气时,更加心里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