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诚还在这时问了起来,即便明知花云现在可能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。
花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但过了一会儿,花云又堆砌笑脸来,对章诚嘿嘿笑着说:“章先生,您能不能饶了咱,咱向您保证,再也不犯浑打趣您的人了,好不好?”
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,要处置你的可是上位。”
“你我那件事早在你打了自己一巴掌后就结束了。”
章诚回道。
花云忙起身凑到章诚近前,眼巴巴地看着章诚说:“那你给上位说说,让他饶了咱?”
“这纳鞋底做鞋面的确不是咱这老爷们能干的话,本来是拿剑的手,拿起钩针来怎么也不拿不利索。”
花云诉苦道。
章诚点头:“我可以试试,不过,你得告诉我,有没有收获,这样的话,我也好在上位面前替你说情,说你已经反思的很好。”
“也是!”
“若论收获,收获多着呢!”
花云说着就一摆手,然后就坐了回去,目光有些黯淡地叹气说:
“咱想起了咱老娘!”
“咱娘走的早,在走之前,给咱做了好几双好看的鞋,把眼都快熬瞎了,结果有一天,狗日的鞑子闯入了咱的家,见咱的家没有什么可抢,就抢走了咱自己都舍不得穿的那几双咱娘给咱留的鞋,现在发现这鞋做的这样难受,就越发觉得鞑子可恨。”
花云说后就揉了一下略红的眼,骂道:“娘的,又有麻线毛进眼睛了,这做鞋真不是件容易的活。”
章诚只是微微一笑。
他看得出来,鞑子抢了花云母亲给他留的鞋应该是他童年的创伤,所以让他虽然是七尺高的汉子,但想起了这事还是难以抑制情绪。
虽说这个时代是理学盛行的时代,接受理学的士大夫们大多不怎么宣教华夷矛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