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这天下人,都说我曾有。”
老说书重又坐下,摊了摊手,示意两手空空,继续说:
“但是无论如何,我遇见蜻蜓的时候,都已是没有了啊。若不然年前看见那件华彩胡服,说书爷定然是要给蜻蜓买下来的。”
“唉,可惜。”李映月稚气一叹。
“着实可惜。”老说书洒脱一笑。
“那我再问个别的?”
“你且问。”
“刚才客人说及记史人公开注的时候,说书爷为何突然一阵大笑?”
李映月问这一句的时候,手上又拉了拉叶渝州,刚才他俩议论过这事来着。
“哦?”似乎有些意外李映月会问到这个,老头想了想,先反问:“蜻蜓觉得呢?不妨你先说说看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平常。但是鱼粥刚说,说书爷似乎是因为觉得,自己正是那系舟人,所以才突然发笑。”
李映月把刚才叶渝州嘀咕那话给说出来了。
闻言,周围一众刚松弛下来的听客们,也都把好奇关切的目光投向老说书。
“哈哈哈,系舟人么?”
老头又是一阵畅然大笑……目光在兄妹俩身上转了两遍后,语气突然变得极是郑重,说:
“固平生所愿也。然,已不敢自以为。”
李映月凝神思索一下,“意思不是哟?”
“不是。”
老说书摇头否认了,目光看着李映月,似突然有些遗憾,对她说:
“说书爷已经太老了,亦有错失、蹉跎,难再补还。今后系舟天下事,倘还能做得一个拉纤老朽,便已足欣慰。”
想来,这就是老说书愿意跟伏阶卫回去的理由了。
因为遗憾也好,因为尚有余力与不甘也好,他还想在后续那苍生渡沧海的狂澜中,再拉一把这天下舟的纤绳。
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