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
从这一天开始,丁老太太家和陈大勇家的来往就更密切了。
其实,胡同里的人大多都是这么相处的,你给我一碗酱菜,我还你俩窝头。
处着处着,就有感情了,但是丁家和陈家的感情,比别人家来得更浓郁一些。
刚进六月头,就传出喜讯,丁老太太要跟老队长结婚了。
在胡同里住的久了,大家伙都知道丁校长家里那点事,也许丁校长是个好人吧,但光是一个人好,有什么用?
与其说丁校长的兄弟糊涂,不如说丁校长糊涂。
就冲着拎不清这三个字,丁老太太也绝不可能跟丁校长复婚。
丁老太太和老队长的岁数都不小了,两人也没想着大操大办,就请了几户关系好的人家。
结婚办酒那一天,丁校长也来了,他笑容苦涩,眼中带泪,同样是喝酒,硬是把红事喝出了白事的味道。
看着丁校长如此欠揍,陈大勇拳头硬了好几回。
大家伙都说,幸亏丁校长没有死乞白赖,要不然,他就得挨打了。
对于新爷爷和新奶奶,丁小兵和虎子的态度都很热情。
当然,也有见不得别人好的,在背后偷偷议论,说丁老太太就是脑子犯糊涂,这么大岁数了,还给一个老农民上门当保姆。
但老队长和丁老太太的婚后生活,很快就给这些人打了脸。
两人结婚以后,老队长搬到了丁老太太家去住,所有的家务活全包,连饭也做。
有人笑话他,老队长就理直气壮地怼回去,“她当着主任呢,整个胡同里的事儿都归她管,也没规定说男人就不能做饭,让她回家就吃上口热乎的,多好呀。”
老队长如此理直气壮,旁人竟无法反驳。
反正,老两口的婚后生活很甜蜜。
婚礼过后,没几天,允许私人承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