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人放了吧,查清他那几天的行程,看看和阚云波有没有交集,有没有冲突,这些都做扎实了,别糊弄……”
“我知道,可是人呢,怎么办,就这么放了?”
“那不然呢,留着过年吗?”侯文光怒道。
侯文光离开了审讯室,精疲力尽,离阚正德给的最后期限又近了一天。
如果阚正德真的不讲情面,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破案,到时候去举报自己,那自己坐牢是一定的,自己家事自己知道。
体制内的每个人都是奔着那个看起来魔力无限的椅子去的,在权力被收回的前一刻,他依然可以号令全局,依然可以作威作福,依然可以看谁不顺眼就关起来,但是没人知道,当他伸手接过了阚正德送上的第一根骨头的时候,他就变成了阚正德的狗,虽然自己可以在外面风风光光,无人敢惹,可是阚正德一个电话,自己就得屁颠屁颠的过去候着。
叶玉山的车祸案,就是阚正德一个电话,阚正德说叶玉山就是车祸死的,所以,他也就只能是以车祸结案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,就像每个婊子都有自己的金主一样,他们人前光鲜,但是背后却有只有自己知道的苦楚。
想来想去,侯文光想通了,自己如果和阚正德联系,那么得到的肯定是一顿训斥,后果很可能真的是去吃牢饭,踩缝纫机,但是如果自己和阚云山联系一下,看看这个混蛋能不能替自己说说话。
当市局的警车又开进了武阳县的县政府大院的时候,车上下来的不仅仅是陈勃,还有市局的局长侯文光。
他是特意来找阚云山的,当阚云山看到门口的侯文光的时候,颇有些意外。
“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,确实够不上,就连嫌疑都算不上,你让我怎么关人?”坐下后,侯文光讲了一下昨晚审讯的结果,大倒苦水道。
“关谁,关几天,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