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我的那位大人,说今夜营中或有乱事,让我跑远一些,他还说……”
少年深深吸了口气:“说若是时运不济,便让我自去换个供养人。”
“照顾?”少年说这个词时语气自然,南棠却花了些时间,才将这两个字和冥一联系起来。
年规矩应声。
“知道最后这句什么意思吗?”南棠问他。
少年没有看她,只是点了点头,他不是傻子,这句话是说,今夜凶险,若他们运气不好死在这儿,就让他另谋出路。
“他还挺喜欢你的。”南棠随口道。
可那少年却猛地抬起了头,他对“喜欢”这两个字格外敏感,对上南棠的目光时,眼里的痛苦浓得要溢出来。
“怎么?”南棠面上尽是漠然:“不是喜欢,那是厌恶?”
那少年只得一点点收好情绪重新垂下头:“不敢,大人这话自是好心,可……在北羌,临阵脱逃抛下供养人的兽奴,是没有活路的。”
“这里是西晋。”南棠毫不留情的打断他。
她声音不算大,可那少年却下意识颤了颤。
“我知道……我就想来看看,不做别的。”
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,少年指尖交叉,双手环抱在了脖子后。
这原本是兽奴展示服从的常见动作,可不知为何,这姿势竟带给了他难以形容的安全感。
面前的少年一点点蜷起身子,不知是疼还是怕,发丝随着身子的颤抖不住摆动,南棠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:
“这也是你们北羌的规矩吗?”
她指尖绕了绕:“团成个球。”
一声轻笑传来,观宁略微扬头,面上毫无恶意:
“奴才在北羌没听说过这个规矩,想是本就受了伤,又被这火势吓到了。”
他两句话便点出了少年的处境,看了看南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