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得格外庄重。南棠似乎觉得他这表情有趣,她神色缓了缓问道:“我说清楚了吗?”
冥一的眼神有些迷茫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他不能完全的理解南棠,但尝试着共情已经是他的习惯。
“很好。”南棠笑笑:“顺便说一下,如果想玩得开心,在大量喂养魂奴之前,先拿这套托底的说辞诓诓祝霄。能骗来他一半以上的鬼修,你才有赢面。只有将事情做尽,这场游戏才无论输赢都够悲壮。”
悲壮?
冥一怔怔的看着她,眼前的场景逐渐被翻涌的血色吞没,狰狞的尸骸竭力向上攀爬的手脚,腥浊的空气惨烈的哀嚎尖叫。
所有的偏执和疯狂都有最正当的发泄渠道,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一切蓬勃的生命消亡包括他自己。他是一切的亲历者,又是一切的观赏者。他上一秒用尸身堆砌王座,下一秒或许就会溺死在污浊残躯之下。
冥一似乎完全融入了面前人的思绪,又或者说,他全然沉浸在了自己无边无际的想象里。
他眼中里没有半点恐惧, 反而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那是一种久违的高亢,冥一每一寸骨骼肌肉都在叫嚣着迎战。
这是他主人独有的能力,无论肉体还是灵魂,她都能轻易将他推上巅峰。
“主人……”他轻轻呢喃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南棠在这时干脆的打断了他。
冥一只觉得托着他身子的手动了动,面前少女蹙起眉头:“起来,你很重。”
冥一愕然,这才意识到从始至终南棠都没有松手。
“我……”痛感骤然从脊背传来堵住了冥一后半句话,也理所当然的浇熄了他过于灼烫的灵魂。
没有丝毫不满,冥一单手撑着小桌偏头笑开了。
那笑声由平缓到剧烈,震动的伤处刀剜一样疼。南棠由着他疯,好一会,他重新看向南棠,表情认真:
“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