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找这个磨人的地方睡,是在讨我心疼吗?”
磨人...
观宁似乎没能理解这个词,好一会他才摇了摇头。
他不是找了个不舒服的地方,在观宁眼中这已经是很舒服的地方了。
随军远征,别说他这样普通的内侍,就晋王身边的孙德喜也未必能在这种时候找个地方补上一觉。
他已经……尽量厚待自己了。
好一会,南棠听见他说:“公主......您已经够心疼奴才了。”
她所给予的,几乎是观宁睡梦中都不敢奢求的,他怎么敢讨要更多。
南棠没再说话,她将手递到他面前,观宁的皮肤很白,指甲修剪得圆润,可他似乎觉得还是不够洁净,犹豫着不敢触碰。
南棠就笑,她一把握住了观宁的手腕将人牵出来,一直走到她乘的那架,将人塞了进去。
以观宁的通透,有些话不用一遍一遍说,他并不是自轻自贱的人,他只是……不习惯拥有。
观宁躺在南棠身旁,马车晃得人昏昏欲睡,柔软的毯子裹住身体,观宁只觉得五脏六腑到灵魂都是暖的。
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但再睁眼时,周围满是饭菜的香气。
经过南棠委婉的提醒,凝潭放弃了她的药膳计划,这顿比早上好入口不少,于是之后的路途,也不再是观宁一人掌勺。
南棠猜得不错,同曹钏聊过后,封炀明显比之前乖顺许多,虽然他看南棠是依旧满是戒备,却也没主动掀台。
祝霄驭尸的本事纯熟,加上封炀在旁帮衬,若当真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,还可以召曹钏出来现问,几重保险下,一连五日没露出分毫破绽。
直到第五日夜里,不速之客来了。
与之前不同,这次最先探到的是童竺。
少年原本斜靠在小几边同南棠分一盘蜜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