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来说,能算得上节礼的,要么是我和蒙掌令的人头,要么是心腹大患出征。”
沈知渝略一思索:“心腹大患……公主,原本北羌是曹家领事,如今轩辕家也要同去吗?”
南棠没有回答,因为沈知渝说这话时的语气,根本不算是疑问。
好一会,沈知渝的头复又垂下去,他问:“几年……是几年?”
似乎是怕这话有歧义,沈知渝又补充道:“要等……多少年。”
南棠便知道,他问的不是要等多久能换了封号爵位,他问的,是南棠……多久回来。
南棠扬头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沈知渝便不问了,他曾以为,五公主在乱世出头是为了新君铺路,可相处久了他便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。
她……是不肯屈居人下的。
沈知渝不是事到临头怯懦了,他生怕事……不到他头上。
此一别,不知是数年是十数年,还是隔山隔海再难相见。
沈知渝不怕等,哪怕等回来的只是宫宴上遥遥一敬,只是朝堂上匆匆一眼,哪怕……哪怕等回来君臣之别。
他都不怕,他怕的,是等不回来。
沈知渝不想再当侥幸活下去的那个,不想让这世间只留他一个人,之前经历的他不想再来一遍,他知道天子路往往尸山血海,他很怕再多一块五公主的牌位。
沈知渝......不想再做活着的那个,他看向南棠,几乎想像刚才一样把什么都明白说出来,可他知道不行。
沈知渝慢慢抬手,拿了桌上那冷却的半杯茶,单手递到嘴边仰头喝下。
他复去看南棠:“愿公主得名臣,觅良将,旗开得胜,宏图大展,遂志功成。
南棠就笑,她懒懒伸手推了推他的头,那动作很轻,似是在同稚童玩闹。
沈知渝顺着她的力道歪头,南棠再推,反复几次后南棠开口:
“放心,我不会死在北羌的。”
她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