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那人。
沈知渝没有说话,骨瑛终是叹息一声。
“很好……”
多年前他的软肋如今依旧未改,祝枭能拿来用的,别人也是一样。
沈知渝心底一松,骨瑛说得这两个字,是他从未听过的悲凉。
静了一会,骨瑛复又开口,问了一个沈知渝没有料想过的问题:“鬼主……看见这段记忆了吗?他……怎么说?”
沈知渝眼神微动,他轻轻笑了笑,没有正面回答:“大人......您说呢?
骨瑛便也笑,起初只是清浅的笑声,直到连成了一片,到最后骨瑛神识都笑得颤抖。
沈知渝静静的听着,他笑得比听见沈知渝说要青槐祖母的魂魄时还要开怀……
“他能说什么!”猛地一声厉喝在胸腔炸响,骨瑛仿若癫狂:
“他又能说什么?是他得了好处,鬼主之位归他了,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绝了,他还想说什么?”
沈知渝没有插话,骨瑛似乎要透过梦境质问那位高高在上的鬼主:
“七情六欲乃天性,纵使天族尚不能断绝,但祝枭可以,他是何等的狠心,他就该一辈子烂在鬼界的尸山血海之中,他才应该被冥虫啃噬殆尽,我好后悔,后悔没在他羽翼丰满前杀了他!”
沈知渝有一瞬间的震撼,纵使之前多番试探,他竭尽所能将人逼到极点,也从未见过骨瑛这般失态的样子。
他试图通过骨瑛的言语推测出更多的东西,他不敢轻易开口,他希望骨瑛能再多说一点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骨瑛语气一转:“你不是情种吗?你应该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啊……”
那原本清澈的少年嗓音如今无比嘶哑:“你说,你说他该不该死,他该不该被烈焰焚魂噩咒缠身永世不得超生?我何曾对不起他,我们何曾对不起他。”
他那句句仿佛深渊下的哭嚎:“凌云壮志尽数南柯,桃李春风一付黄粱。他断我手足屠我师友,将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