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妨直说,平白扰人清梦,是要……遭报应的。”
骨瑛盯了他一会,这人依旧痛苦缠身,但周身气质舒懒随意,没半点对死亡的畏惧,更没对活下去的渴求,这同骨瑛料想的……不太一样。
他咬咬牙:“沈公子,你见识过我的手段,应该知道只要我想,你脖子上这把刀随时可以解下。”
沈知渝也看向他,片刻后他垂眸轻笑:“我……为什么要帮大人?”
骨瑛几乎是怔了怔:“你......你可听清楚了?我是说,我可以帮你活下去。”
沈知渝轻轻按了按耳朵:“大人……我只是哑巴,没有聋,我听得清楚得很,只是大人帮我,定也需要我替……替大人做事。我并没有那么想活,那么......我为什么帮您?”
“沈知渝!”骨瑛眼神微冷:“别想着坐地起价,你该知道我没入穷巷,我能同你谈的,自然也能同别人谈。”
沈知渝也不争辩,他恍然大悟似的点头,伸手指了指门外:“大人……请便吧。”
骨瑛深吸口气,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他早知道这位难缠,却不想能难缠到这个地步,他猛地向前一步:
“好,好啊,既然我给的沈公子不稀罕,不如你来说说,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
他知道沈知渝极有野心,却不知是要风还是要雨,除夕之夜,他几乎是大获全胜,顶着谋杀公主的罪过硬是将那案子翻了个底儿掉。
他赢了,不仅给沈氏赢了清白身,更是尽数将仇人拖下了水,骨瑛不知道,以罪奴之身尚且能做到如此的人,如今已然昭雪,那除了掌魂蛊外,还有什么是要他来做的。
想到这儿,骨瑛心头就是一动,好半晌他复又看向沈知渝:“我说小公子,你不会……是要王位吧?”
沈知渝看了看他:“大人多虑了,沈知渝罪奴出身,怎敢有此等肖想。”
骨瑛眉头一皱:“那你究竟要什么?”
沈知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