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下的看着面前人,眼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:“小内侍,你性子这么柔软,活该受罪。”
他一脚踢过地上的长剑:“你就应该拿起刀剑质问,让对不起你的人付出代价,让他们再不敢小看你,只有你够强你才能事事被排在首位。”
“你很喜欢那小公主吧?”他轻笑一声:“只有你能和她并肩站着,你的公主才能正眼看你,不然你这辈子都只是任人亵玩的内侍,连男宠都够不上。”
青槐看着脚边的长剑,好一会,他慢慢捡起来,抬头看了骨瑛一眼。
那是极决绝的一眼。
骨瑛缓缓叹了口气:“小内侍,你应该知道你杀不掉我吧。”
“我确实杀不掉你......”青槐轻声的呢喃,下一秒长剑猛地横抬至颈项,血瞬间涌了出来,这一剑几乎割开了一半喉管,青槐的身体晃了晃,重重栽倒在地上。
他确实杀不了仇人,但他可以杀了自己。
他脑子不聪明,猜不出这人究竟想借他的身体做什么,但他知道,他需要他活着。
事情总有最简单的解决方式,或许愚直了些,就如同那次咬了邱掌印的耳朵一样。
但......
谁叫他本就不聪明。
这一刻青槐几乎是庆幸的,庆幸他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死得不那么怯懦。
骨瑛说得没错,青槐确实迫不及待的想挑人承担错误,只罪魁祸首一个远远不够,不够偿他祖母受得每一剑每一次挣扎。
但骨瑛没想到的是,他没有挑中五公主。
他......挑中了他自己。
青槐从未想饶过自己。
骨瑛猛地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身体,那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,他眼中现出了真切的怒意。
周遭鬼气瞬间翻涌,骨瑛的表情狰狞可怖:“你以为你逃得掉?你以为死了就逃得掉了?”
银色的骨蝶纷纷涌向青槐的身体,如同飞蛾扑火般撞了个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