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的血脉。
荣妃冷冷的看着她:“一刻不曾懈怠?既你已有暗卫在身,为何是怜香去下毒,暗卫身手了得又自小在宫中长大,为何他们不去?”
她冷冷看向面前人:“让开!”
“母亲!”上官婉莹却将身后人护得更紧:“是女儿任性,是女儿出手伤了他们。”
她转身去扯冥十八的衣襟,那黑衣下是浸透了鲜血的绑布。
冥十八静静垂着眼睛,仿佛面前的事情同他没半分关系。
上官婉莹再压不住声音:“母亲,不是暗卫不忠,是女儿下了命令不许他们去,他们是未记录在宫册的暗卫,现了身,只什么都不做也是就地诛杀的罪名,他们身受重伤,无十足的把握自保。母亲,这不怪他们,是我的命令啊。”
上官婉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,荣妃却不肯再听她多说一句。
她一把将面前人拖开,猛地从承霜手里夺过长刀直奔冥十八的脖颈而去。
冷铁在幽暗的烛火下闪着寒芒,冥十八几乎要摸身侧的长刀,可就在这时,一个纤细的手腕伸了过来。
上官婉莹撑着身子,
死死的握住了那刀刃——
血瞬间涌了出来,可那少女只是直直的看向荣妃,眼中的倔强蛰得人心头生疼。
“母亲……我知道您一向不喜父王,也连带着不喜我。我知道我是女子争不得朝堂正位。我知道……您心中只有阿兄。但他已经死了……我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,我身上也有您一半的血……”
上官婉莹的手不住的颤抖,连带着整个长刀都在抖动:“信我一次,就信我一次……好不好?”
好一会,荣妃怔怔地松了力,那长刀当啷一声摔落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一旁的冥六也缓缓松开了已握上刀柄的手。
荣妃静静的看着上官婉莹,本就衰败的面容仿佛又老了几岁。
门外风雪大盛,焚轮卷过幽幽宫墙如同万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