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轻笑一声,她抬手抽了一巴掌又再次按住男人的咽喉。
她喜欢这鬼气,浓厚的雾霭压得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。她又不喜欢这鬼气,因为冥一能看见的,她看不见。
她低声问道:“我喜欢打你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?现在来又装什么傻?怎么,西晋的大雪冻坏了你的脑子还是冥一觉得自己矜贵了,我打不得你。”
“不敢......”男人叹息着开口:“主人,没说不能打......"
“是么?”
南棠的笑意更盛,她扬手又甩了一巴掌,冥一的头偏了偏,再按回他脖颈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,男人侧着头呛咳出声。
“那谢谢我。”
“什...什么。”冥一没听清这句话,只问了一声胸口的匕首就进的更深。
他猛地仰头,手指在雪地上空抓了抓,几乎控制不住的想推开面前的人。
“我说谢谢我,这次听清了吗。”南棠柔声重复。
“谢...谢谢。”痛楚过后,冥一大口的喘息。他当了十几年的人,却只做了几日的鬼。
本该致命的伤口让他本能的战栗,痛苦混合着愉悦一路窜上他的后脑,他想躲避又想在凄冷的深渊里决战,想反抗又想在这致命的危殆里高朝。
南棠就笑:“冥一记性不好,忘了是怎么求着进的我五公主府的,忘了门口那台阶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来的。”
她的声音里有毫不遮掩的讽刺:“怎么,我要用你想要的方式惩罚你才算惩罚?我要按你希望的方式使用你我才算主人?冥一,你以为你是什么的东西,你又当我是多好脾性的人?”
她的笑声在冥一耳边回响:“从始至终都是你求着要跟在我身边,是你觉得在我这儿更有乐趣,是你盼着我能理解你能接纳你,是你一厢情愿当我是同类,是你上赶着给我祭刀。现在你端架子摆脸色给谁看?”
冥一愣愣的看着她,南棠的眼神依旧温柔,但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