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针锋。
男人行至床榻前几步行了一礼: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一进门就听见主人夸我。”
没有外人在时,祝霄行事会更放肆些,一个是明面上的礼数,一个是私底下的纵容,祝霄向来分得清楚。
门外侍女奉上两盏清茶,南棠没用旁人伺候,只是随手将长发挽在脑后,只这一个动作,祝霄便愣了愣,他的目光在少女脸上停留片刻,又在冒犯前及时垂眸。
“主人,尸奴传回了消息,吴家已将人掳走,一行十人出手干净利落,大部分同这位……”祝霄看了看一旁的乌长悲这才继续道:“一个出处。”
暗卫么……南棠轻叹,那确实是孤注一掷了。她刚想细问,突然瞧见了祝霄脸上那几分凝重。
“怎么?”南棠出声问道。祝霄抿了抿唇:“主人,队伍中……混了鬼族。”
南棠眉头一动,早闻同吴家结盟的那一脉有些说法,之前一直没有动静,没找到这时候插了一脚。
“这么说来,你留下那两位魂奴……”南棠抿了口茶压下眸中精光,祝霄摇了摇头:“主人放心,鬼族养尸的秘法。人界仵作查不出什么,至于那些鬼族……”
祝霄扬眉轻轻一笑,眸光中有罕见的锋芒:“主人,我起得尸,我哥来了也看不出名堂。”
“祝霄做得很好。”南棠笑眯眯的夸他,祝霄下意识的跟着笑了笑,他轻轻摇头,就在乌长悲暗地里思索是否应该隐去身形时,童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。
祝霄脸上的表情一滞,倒不是因为这位向来没眼色的朋友,而是他闻见了那混合在莲花清香中的,一抹极淡的血腥味。
带着屋外的雪色,童竺推门进来,他的长发披散在身后,身上是初见南棠时那件胜过斜阳的红金色纱衣。
少年掸去身上落雪,抬眼间那本就精致至极的容貌更添了几分张扬,他脸上依旧挂着笑,身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