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虽然,我很喜欢看男人哭,但不是这种哭……”
南棠撩起了他的衣摆胡乱抹去少年脸上的泪水。
“你活得痛苦,如果我还有些良善本不该逼你孤身一人在世间残喘,可惜……权贵确实都是无耻的。”
南棠看向他:“你挣扎向前多年,如今进一步不到功成圆满,退一步不算万念俱灰,北羌尚江山万里,仇人尚放浪逍遥,你倒想别人替你报仇?”
南棠笑了笑:“你脑门儿有红点儿,却当我是菩萨。你说祭旗?观宁如此怯懦软弱,我拿你祭旗怕是满天神佛会笑我窝囊。”
观宁看着她,张了张嘴却不知还说什么。
他的确怯懦确实软弱,他,并不像是她的孩子。
南棠的眼中有些轻蔑:“你蛰伏多年,我姑且算你讲孝道不得不偷生,有谋划不得不隐忍。可你十岁尚举得起石头,如今看见刀剑却只想引颈。”
她轻轻踢了踢观宁的下身:“给我当了多年的内侍,怎么?当初宫中净身,你的血性连着这儿一同割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