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恨意,南棠微怔,听身边人细碎耳语方知,荣妃始终认为,是上官菏泽临阵脱逃,二王子身边无人可依,这才被蟒蛇所扼。
虽那夜后半程,南棠确没再看见这个阴郁的男人,但南棠还记得他横着一把椅子挡在二王子身前的样子,同样是王子,没有谁天生就必须救谁,只可惜身份云泥扛了这大锅。
思及此,南棠不由轻一叹息。
堂中人略微偏头似是有所察觉。南棠敛气隐入人群,心下却不由一惊,好敏锐的男人!
天将明,晋王亲临祭酒,冠服送至燎所,祝官奉祭文,举殿皆哀。
至天明,吉时到。64青衣请灵,80夫役抬棺,挽歌声起:
薤上露,何易晞。
露晞明朝更复落,
人死一去何时归。
南棠随着人群缓步移到殿外,女眷无需长送,南棠幽幽吐出口气,这仪式总算挨过大半。
“主人,玉瑶不在附近。”乌长悲凑近一步出言提醒。南棠下意识转身四看,迎面便撞见了老太监孙德喜。
“公主这是找什么呢?”孙德喜问道。
“找侍女。”南棠干脆回答。
玉瑶绝不是那种会自己乱跑的性子,如今不在殿外,必是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。
“公主是说跟在您身边,那个抱猫丫头?”孙德喜略一思索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南棠回。
孙德喜忙示意她宽心:“刚刚礼乐声惊了猫,她紧跟着去追了,公主放心,皇宫重地守卫森严,必不会出事。”
受了惊吓?
南棠心底嗤笑,他当自己带的是什么猫。那礼乐声就是把棺材里的上官平潭惊了,也断惊不到童竺。
南棠面上不变,只同孙德喜道谢。
“公主这是折煞老奴。”孙德喜忙拦她话头。“公主漏夜前来,正是疲乏时,宫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