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子侄辈,祖上也是在朝为官,沈老大人当年朝堂论礼是何等风光,哪怕是沈大人获罪前也是清流一脉。”
这些是泡泡临时调出的资料,南棠扫了一眼便信手拈来。她声音温和,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。
“你应当也是读书明理,起过凌云志的。怎么甘心含垢受辱于我一介女子之下。沈大人若是在天有灵,该是何其痛心啊,你说对吗,沈公子?”
沈知渝猛地看向南棠,眼睛红的吓人。沈公子三个字如同千金重石压在他心口。一起压住的,还有孩童时的追怀。
这女人凭什么提他的父亲!她怎么配提沈家!!
若不是,若不是晋王昏庸,他父亲怎会蒙冤受辱。若不是舅父落井下石,他沈家一百三十五口何至于几近死绝,若不是这些上位者揉捏人命如蝼蚁,他怎么会,他怎么会……
他确实该是沈公子阿……无论兴衰贵贱,起码十年寒窗有所托,家族老幼有可仗,可惜如今……
南棠似乎不介意他的冒犯,手指落在他额头一点,轻易打断了的思绪,“难道说,沈公子当真如此贪生……”
南棠探过身,指尖从沈知渝的额头滑到下巴再一路游到喉结,“大丈夫当头顶云天,脚踏坤灵,堂堂正正活一世。公子不过十几岁,筋骨名声兼废,武不能戍边关,文无颜登朝堂。如今境遇,与其苟活,倒不如刚烈些全了风骨,也不用辱了门楣,招世人唾一句…”
“娈,妓……”
南棠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,却如同当头棒喝。沈知渝再忍受不住,他确实活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,但这些怪谁?他猛的挺身想站起却又被南棠生生按了下去。少女羸弱的手臂压在肩头,偏将他牢牢困住起不了身。小腿死死压在瓷片上,沈知渝闷哼出声。
沈知渝跟了原身两月有余,比这难听百倍的词也受惯了,他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自己的身体被百般折磨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