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不觉偷走了。
“厉爷?”
萧南回头,见厉北骁神情抑郁,越发担忧。
厉北骁回眸看了他一眼,故作轻松:“你说,我是不是活该?”
是挺活该的。
萧南腹诽道,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时小姐这三年到底付出了什么,不仅仅是爱那么简单,而是全部。
一个缺爱的人,一旦爱上,便会飞蛾扑火。
而一旦受伤,会比常人更绝情。
他知道,时小姐永远不会原谅厉爷,永远。
萧南正走神时,听到后座男人在干呕。
他慌得赶紧从车里走下来,来到后排:“厉爷,是不是胃病又犯了?”
厉北骁这会儿脸色惨白如纸,难看的不行。
晚上他知道戏院组了饭局,约了几个老板吃饭,时念要作陪时,连饭都来不及吃,忙完公司的事立马马不停蹄地赶到碎雨轩。
他的胃病其实是他自己作出来的,当年雅心出国,他郁郁寡欢,成天借酒浇愁,日夜颠倒,饮食不规律。
即便后来时念费尽心思帮他调理,最终也没成功。
“厉爷,我送您上楼挂急诊!”
萧南二话不说,将厉北骁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,搀扶着人朝电梯间走去。
……
外科急诊值班室里。
时念端坐在病人专属的凳子上,睁着美眸,看着一袭白大褂的男人在面前走来走去。
“你这种情况是由于局部过度的负压引起小的毛细血管破裂,红细胞外渗到皮下,形成出血斑。可以冷敷一天,热敷一天,促进血液循环,红痕消退地会快一些。”
顾妄说完,将一条冷敷带拿过来。
走到时念面前,帮她缠绕在脖子上。
她坐着,他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