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胸膛结实有力。
时念的脑袋栽进去,便感觉到一股暖意袭来。
仿佛她原本置身寒冷的冰窖,突然有火源来温暖一般。
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液味道,还夹杂着一丝清新的薄荷味。
时念抬起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,便看到顾妄清俊的面庞,一双清冷的眸子带着温柔,但又隐隐藏着杀气。
“谁欺负你了?”他淡声问,声线薄冷,冷冽无边。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这句关心的话,时念的内心防线顿时决堤。
她摇了摇头,眼泪却固执地忍了回去:“我没事。”
“抑郁成疾,要遵医嘱。”顾妄叹了口气,心疼地翻出口袋里的纸巾,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。
“告诉我。”他循循善诱,眼里的柔意酿成甜酒,把人醉的厉害。
时念鬼使神差,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顾妄。
“你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?就让我带个面包,我意见这么大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,心里已经笃定没人能共情她。
回到时家的这些年,她的内心一直很孤独。
“世界上最甜的蜜叫偏爱,最毒的药也叫偏爱。时念,你不用为自己不是父母的偏爱而难过,因为冥冥中注定,你在别人那里,也是他的偏爱。”
“有么?”时念红着眼睛,像一只被遗弃、无家可归的小猫。
亲情淡漠,爱情无果,她哪有什么偏爱?
“有。”顾妄声音忽然发哑,抓起时念的手,往心口上一放。
时念感受到他扑通扑通跳动的心,顿时心惊到抬起眼帘,怔忪到一瞬不瞬。
“你的偏爱,在这里。”顾妄的声音如风,飘进大雨里,转瞬即逝。
可他的目光炙热,仿佛一团烈火,炙烤着冷若冰霜的她,让她心中重新生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