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元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泪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,看起来很是狰狞恐怖。
顾夭夭嘴角一扬,尖叫道:“啊,大蝈括怕,好括怕。”
谁都知道,稚子不会撒谎。
所以顾夭夭的这句话如一把尖刀,直直的刺入了顾元倾的身体,击毁了顾元倾最后一丝侥幸。
“可怕,可怕......”
毁了,全毁了。
他想要伸手去遮自己的脸,可因为铁链锁着的缘故,他的手根本就碰不到脸。
顾元倾只觉万念俱灰,心比脸还要疼。
长公主忍不住扬了扬嘴角。
若论杀人诛心,还得是夭夭呀。
她看着顾元倾,眼眶微红,痛苦开口,“都怪娘,都怪娘。”
“早知道皇上会给你追加墨刑,我当时就该拦着你爹的。”
顾元倾疑惑的看向长公主。
“娘,您这话是何意?”
长公主哽咽道:“你爹因为你科举舞弊的事情,被皇上怒斥教子无方。”
“皇上一气之下,便把你爹贬为了工部侍郎。”
“你爹为了能官复原职,竟拉着娘一起上了金銮殿。”
“他说,说你身为当朝公主的嫡长子,不仅没有给天下学子做好表率,还带头舞弊,罪加一等,要求皇上重判于你。”
“所以,皇上在判了你和其他两位舞弊考生带枷示众一个月,满日杖一百,终身不可参加科考之后,又追加了一项墨刑给你。”
“都怪娘,都娘娘,娘当时应该拦着你爹的。”
长公主说完,还落了好几滴泪,一副极其痛苦和后悔的模样。
顾夭夭忍不住竖起大拇指,若论演技,还得是我娘呀。
顾元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“爹怎么能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