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羞涩一笑,说道:“哥,我不是为防你”。
“我知道”,烦了道:“表弟,我不想入朝,也不能入朝”。
时至今日,以他的威望若是入朝,只能任宰相执政或主持枢密院,表弟在还好,等李昂在位,臣强主弱,根本无法共处,到那时不是他想不想做权臣,而是非做不可,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不任朝职。
“嗯”,表弟抓住他手,诚挚的道:“哥,古有文王太公,先主武侯,苻坚王猛,咱哥俩也不差,必能给后人留下一段佳话”。
烦了打量他一眼,狐疑道:“我怎么觉得你这是给我戴高帽,想把我架住”。
“真扫兴!”,表弟丢开他手,“就不能说几句情真意切的”。
“好好好”,烦了忙抓住他手,“佳话,咱哥俩佳话”。
表弟嫌弃道:“晚了,没有那个热血上涌的劲儿了,本想给你些好处的”。
“什么好处?现在给也不晚”。
“给你留一群寡妇!”。
“噗呲,哈哈哈哈……”,哥俩相视大笑。
这么多年来,烦了一次次证明自己对大唐的忠诚,表弟则一次次证明对他的信任,哥俩的关系早已超过君臣,成了真正的兄弟。
想起那个传言,表弟越笑越忍不住,笑着笑着又剧烈咳嗽起来,烦了忙去拍打他的背,他却咳出一大口鲜血……
“表弟!”,烦了一惊,忙起身去叫御医。
“哥”,李恒拽住他,摇摇头道:“不着急,早就开始咳血了,没事,咳出来舒服”。
烦了看他脸色是红润了一些,给他擦擦嘴,缓缓坐下。
“哥”。
“嗯?”。
“湛儿那两颗红豆是不是你投的?”。
烦了点点头,“是”。
表弟道:“你既看出昂儿短处,怎不说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