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乱子,小事都无所谓了,无非早回来些天而已。
热汤备好,月儿服侍他沐浴,早看出他手臂不对劲,又看到他胸口新伤,关切问道:“哥,怎么伤的?”。
这事儿瞒不住,烦了只好将去西州的事说了一遍。
月儿对勇子的死不太在意,她在意的是烦了去接阿依受伤,阿依如今还怀了身孕,脸色变得不太好看,“哥,你宠那丫头太过火!”。
烦了陪笑道:“咱不是说好的嘛,阿依这么多年……”。
“不听!”,月儿噘着嘴给他搓洗,“为了那丫头命都不顾,心里哪还记得我,哪还记得这一大家子人”。
“没有……”,烦了忙陪笑拉住她,“就咱俩这交情,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,还不快过来,都一年多了”。
月儿爬进木桶,摸摸已经结疤的伤口,又摸着手臂,低声道:“天天惦记着上阵上阵,这回老实了吧,让你再疯……”。
烦了抱住她叹道:“这回是真老实了,年纪轻轻就废了”。
“就一条手臂力气小些,说什么废不废的,哥,有个事儿想跟你说……”。
“不急,先干正事”。
两公母洗了好一阵,刚出屋,魏从简来传旨,“陛下设宴为太师接风”。
按照常理,出征大将要朝廷正式政令召回,至少也得皇帝诏书,凭太后一道密诏回京是不合适的。当然了,他身份太特殊,又是这个微妙的时刻,也没人会计较这些细节。
烦了还以为会明天进宫,不想这么着急,也好,他得好好问一问小老太太,你那密诏到底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