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吧,咱们得靠那些马逃命”。
若是都跑去村子过夜,明天那股追兵便会找过去,战马吃不饱掉膘会很快,只能让受伤的人带备马去养着,他们拖住追兵,过两天再绕回去,靠备马脱身。
撕开一些布将左臂捆紧,轻轻舒一口气,眯着眼睛思索。多斯逻不会轻视自己,会调集能调动的所有骑兵追过来,若没有意外,他已经知道自己这帮人的位置,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追兵包抄到前边去。
自己带走三十个好手,勇子那边要探路还要保护驼队,应付小股人马还可以,若是超过百人就会很危险,还有阿依……
起身去到高处眺望一眼,东南方向一点亮光隐约可见,回到坑里道,“歇好了没?”。
众人一愣,皆起身笑道:“正要活动一番消食”。
烦了捡起圆牌说道:“留下两个看住火堆和战马,咱们去跟那边的朋友聊聊”。
白天打了两场,第一队战力低弱,第二队明显是精锐,不知道后边那队是什么人,待会儿就知道了。
月光清亮,冷风刺骨,他走在最前,身体寒冷,疲惫又疼痛,心中却无比平静。
“当初刚入军中,我们一帮兄弟摸进吐蕃人大营,我钻进一个草垛里睡着了,那一觉睡得可香,差点误了事……”。
近年他记性已不如从前,可对当年的事却记得很清楚,自己和胡子睡过了头,一帮兄弟逃命,把老白他们给搭了进去。
多年征战,满身伤痕,如今已是安西军的首领,上下几万人依靠他生存,按理该好好珍惜小命才对,可他是安西兵,还能提的动刀,不能做废物。
不知走了多久,渐熄的篝火已在不远处,众人半蹲静待片刻,左丘轻轻摇头,示意没发现哨兵,西域极少发生夜战,回鹘人更没有这个概念。
众人四散,弯腰包了过去,烦了手握横刀向前,篝火四周横七竖八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