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个军阵互相交叉而过,烦了眼前的人脸不停变换,他跟每个人都有见面的机会,却也只有一次,擦身而过后便要交给后边的人。
把全身都藏在那面小小的圆盾后边,横刀一路抹过人的身体,脖颈,肋下,胳膊,大腿,至于战果如何,全凭运气。
转瞬之后眼前忽然清亮,双方已透阵而过,冲出几十步勒马调头,中间许多尸体和无主的战马。
顾不上看自己是否受伤,也顾不上数身边还有多少人,横刀再次前指,“跟着我!”。
锋矢阵再次冲锋,对面也再次冲来,烦了大概扫了一眼,还有十二个。
“砰”的一声响,左臂一阵剧痛,不知什么东西撞到圆盾,他顾不上看,咬着牙一刀戳在一人脸上,横着一拽,整个头被切开一半。
没来得及收回刀,又一人已至眼前,顾不得调转胳膊,索性一肘砸在那人脸上,那人一声闷哼,正要抓他的手,一根长槊刺过来,正中胸口……
嘈杂闪过,眼前再次清亮,烦了喘着粗气调头,这次更好数,对面还有两个,那两人没有继续调头冲杀,直接打马而逃。
“呸!怂包!”。
众人哈哈大笑。
烦了抹了把脸上的鲜血,左右看看,还有二十来个,指着场中道:“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”。
众人答应一声正要去救助同袍,左丘大叫道:“东边又来一队!”。
烦了眯眼看去,五六十骑正在靠近。
“走!往西!”。